“恰恰相反。”我搜索似的看了她一眼,“你后悔十年前没有和拉里结婚吗?”
“不。那样做无疑是疯了。当然,如果我当时懂得我现在的心境,我会出走和他住上三个月,然后把他从我的生活中赶出去,一劳永逸。”
“我想你没做这样的试验是你的运气;你可能会发现自己无法挣脱把你束缚于他的桎梏。”
“我不这么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种肉体的吸引力。你懂的,克服这种欲望的最好办法往往就是满足它。”
“你曾想到过你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女人吗?你告诉过我,格雷生性就有深刻的诗意情怀,你还告诉我,他是个多情的爱人;我完全可以相信这两者对你很重要;但是,你没有告诉我对你来说比这两者加在一起还要重要得多的是什么——是你把他握在你那美丽但不那么小的手掌心里的感觉。你可能永远掌握不了拉里。你可记得济慈[14]的《希腊古瓮颂》吗?‘大胆的情人,你永远,永远不能吻到,尽管你接近了目标。’”
“你常常认为你知道的比你做的要多得多,”她有点尖刻地说,“女人吸引住男人只有一个办法,你是知道的。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她和他第一次睡觉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次,如果她这次吸引住了他,那么,他就永远属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