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开始时就是这样,
长大成人了还是这样,
将来衰老时愿仍这样。
不然,就让我速朽!
儿童乃是成人之父,
我希望以赤子之心,
贯穿颗颗生命之珠。
【选自《华兹华斯抒情诗选》,谢耀文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1】
致杜鹃
欢畅的新客呵!我已经听到
你叫了,听了真快乐。
杜鹃呵!该把你叫作飞鸟,
或只是飘忽的音波?
我静静偃卧在青草地上,
听见你呼唤的双音[1];
这音响从山冈飞向山冈,
回旋在远远近近。
你只向山谷咕咕倾诉,
咏赞阳光与花枝,
这歌声却仿佛向我讲述
如梦年华的故事。
春天的骄子!欢迎你,欢迎!
至今,我仍然觉得你
不是鸟,而是无形的精灵,
是音波,是一团神秘。
与童年听到的一模一样——
那时,你们的啼鸣
使我向林莽、树梢、天上
千百遍瞭望不停。
为了寻觅你,我多次游荡,
越过幽林和草地;
你是一种爱,一种希望,
被追寻,却不露形迹。
今天,我还能偃卧在草原,
静听着你的音乐,
直到我心底悠悠再现
往昔的黄金岁月。
吉祥的鸟儿呵!这大地沃野
如今,在我们脚下
仿佛又成了缥缈的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