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竟然都是灵牌,昏暗的灯光在上面跳跃,颇为森寒。
南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阿鸢不是怕我不跟你走吗?”顾景珩看着南鸢的目光温柔似水,道:“那我便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到时候做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顾景珩拉着南鸢走到了牌位前,道:“这些都是死在我手里的人,每害死一条人命,我就会给他们立一个牌位,到现在,我都数不清我害死了多少人了。”
“这些是想要和我争夺帝位的人,算我名义上的兄弟,不是被我的人暗杀,就是我亲手杀死的。”
“那些是朝廷重臣,有功于社稷,但是他们居功自傲,挡了我的路,我就都除了,就比如之前的李氏一族,还有现在的楚家,都一样,他们都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
“还有这些是我十五岁那年陪着我一起守城的人,腹背受敌,弹尽粮绝,活下来的人手上都沾了人命,有敌人的,也有同胞的,我也不例外。”
顾景珩叹了一口气,看向南鸢,说道:“现在,他们说我血脉不正,这算什么?压根不可能把我从太子位置上拖下去,我有无数种的方法压下这消息。”
“这些,”顾景珩指着那些牌位,以及牌位前放置的信件,说道:“这些才是真正能置我于死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