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帕西诺的表演完美赋予了一个偏执狂以仿佛能够为整部电影注满血液的毁灭性气质,这种气质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帕西诺所饰演的毒枭托尼一步步从古巴的政治犯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他想要的全世界,从不满足到愈发不满足,直到欲望与偏执的浪潮下完成自毁的悲壮谢幕. 偏执让他拥有一切,偏执让他不屑于撒谎、伪装、暗算,偏执也让他承受着任何毒品与财富都化解不了的不安与孤独. 在一股由欲望驱动的暴虐与疯狂之下,帕西诺完成了一个天才级的自毁过程,这个过程与试图和美国对抗的夜郎之国古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应感. 然而由于帕尔玛和斯通对于一个人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细节的过分迷恋,同时又缺乏对一个人灵魂层次的微妙再现,他们试图用愤怒的力量感瓦解观众思考的本能需求,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除了帕西诺,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4/10. 除了那个走道上移动的镜头,无数单点透视的平面对称构图消解了建筑的空间感,想通过隐藏的叙述将建筑学概论与子辈对长辈的情感复苏连结起来,然而影像与文本是相互割裂的,缺乏人味. 文本上种族、阶级和文化的权力颠覆符合如今政治正确之风,像金这样的亚裔不是外来的暴发户,就应该是没受过教育的底层,像凯西这样的白人小姐本应是美国社会的上流人士,金的家庭观是工作大于照顾长辈的西方个人主义,凯西的家庭观则十分东方主义,从离别母亲前两人床上相拥哭泣这一段难以察觉景别变化的慢推镜头中,就可以看出凯西愿为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