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海的呀,现在也住在上海?住哪个区?”
盛清让还未及说,宗瑛就抢先答道:“静安区。”
外婆讶道:“也在静安啊,那么两家靠得老近了。你做什么工作呢?”
盛清让答:“法律方面的工作。”
“律师?”
“是。”
“那很好啊。”外婆讲完犹豫片刻,终于提到他脸上的伤口,“你脸上的伤同这个职业有关系伐?是不是遭人报复了呀?”
“是的,外婆。”宗瑛再次抢答。
外婆便说:“要当心啊,现辰光做哪一行都不容易的。”
宗瑛回她:“外婆,你先休息会吧。”
这是明确阻止她打探了,外婆瞧出她的意图,说:“那我眯一会。”接着又伸出手轻拍拍盛清让的左肩。
盛清让倏地转过头,外婆压低声音说:“这一路要开四个钟头,宗瑛会很累的,你半路跟她换着开开,让她也歇一歇。”
盛清让面上顿时涌起窘迫:“我不会开车。”
这答案出乎外婆意料,她却还要打圆场来缓解对方的尴尬:“我也不会,没有关系。”
外婆说完便蜷在后座睡了,盛清让转头确认了一下她身上盖了毯子,才重新坐正,看向宗瑛:“真是麻烦你了。”
宗瑛没有理他,侧脸始终绷着,全神贯注地开车。
盛清让看向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夜景单调乏味,只有各色路牌在黑暗中反光,平静得令人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