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怪你。”素兮柔柔的说。
若湘松了口气,喃喃道:“没怪我就好。”她把擂茶送到蓅烟嘴边,提起旁的话,“皇后娘娘看都没看曦公主一眼,光顾着和慕容妡说话,当真不给主子面子。”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性子,有时连蓅烟都受不了。蓅烟一碗冰擂茶下去,身体凉了一半,道:“至少咱们知道了慕容妡并不是皇后的人,她也没在皇后跟前告我的状,倒可以交个朋友。”
主子要和奴才做朋友,素兮闻所未闻,若放在别人身上,她断然不会相信,可说话之人是蓅烟,她未及细想,便已将其当成事实。
蓅烟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肯信。
这是她对于主子的忠诚,亦是对蓅烟的信赖。
傍晚时候,日暮垂西,顾问行带了顶凉轿飞奔至枕霞阁,隔着院门就在那儿喊:“江小主,万岁爷召见。”蓅烟彼时只穿了一件薄到透明的寝衫,趿着绣鞋在啃西瓜。听闻召见,以为是有急事,便没敢怠慢,从柜中取了件素净的宫袍胡乱穿好,发髻来不及重新梳,就随手从花架上捡了两朵蔷薇压着,她原本是不爱簪花戴钗的,但她身为后妃宫嫔,面圣之时若清汤寡面似的没有装扮,是有违宫规的。